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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6年8~12月[心理陪伴安寧人生]讀書會,要讀6本書,這是八月讀的書。

閱讀《活在一個愛恨剛剛好的世界:一個殯葬業者的人生思索》心得

(Bodies in Motion and at Rest: On Metaphor and Mortality)

 湯瑪斯˙林區(Thomas Lynch)/著。 王聖棻、魏婉琪/譯。

       好讀出版 2015年11月初版。

作者介紹  

湯瑪斯˙林區(Thomas Lynch)

    愛爾蘭裔美國人。散文作家、詩人、講師,並在密西根州密爾福市經營「林區與子葬儀社」(Lynch & Sons funeral home)。從事禮儀師工作已超過40年, 此為家族事業,已傳承至其子姪輩第三代。

    本書《活在一個愛恨剛剛好的世界》(Bodies in Motion and at Rest),是他前一部精彩散文集《死亡大事》(The Undertaking)的續作,精彩溫馨、辛辣嘲諷依舊,主題囊括好友、已逝鄉親、親愛家人,以及對殯葬業本質與市場的省思。

    這本書有<寫在前面>、20篇文章和<致謝>。二十篇文章是:

1.動靜之間 2.再談斯維尼 3.讀經 4.子宮 5.大變化、小抱怨與未來的榮景 6.我們原來的樣子 7.真愛備忘錄 8.德卡、汀吉、班吉與我 9.死了的神父 10.釣魚的故事 11.愛的盲目 12.殯葬反斗城 13.小約翰,我們幾乎一無所知 14.千禧貓 15.契機 16.橡樹林公墓的糾葛 17.諾拉 18.雷諾 19.再說兩句 20時間啊時間。

    讀完第一次,最有印象的是第十章<釣魚的故事>(p.148-156):

    他兒子四歲時,他就教兒子釣魚了,地點是在紐約州威徹斯特郡的一個池塘。他們去他太太的老家玩。

    兒子釣到魚了!是他釣到的第一尾魚。兒子想把這尾魚帶去給媽媽看。他跟兒子說:「如果把魚帶去給媽媽看,魚會死掉,我們就會把牠吃了。但我們也可以把魚放回池塘,那牠就可以回去找魚媽媽,把牠今天被一個小男孩釣起來的事告訴她;牠會活下去,然後越長越大,越長越大。」兒子說他只是想讓媽媽看魚,沒有要吃掉牠,讓媽媽看一下,然後立刻把魚送回魚媽媽的身邊,兩全其美。但他告訴兒子,魚離開水就不能活,沒了水就不能呼吸,這是魚的天性。「他想留下那條魚,又不想讓牠死。我從他亮亮的藍眼睛裡,看得出他已經承認這是個兩難的局面,這個『擁有』的遊戲他玩不起。最後,他哭著把魚放回水裡。抓住,再放掉,就像愛與悲傷,都是很困難的概念。從那時起,我們就開始一起釣魚了。」(p.149)

兒子九歲時,他帶兒子去皮爾馬克特河釣魚,目標是冬天回來產卵的虹鱒,及原本就住在河裡的棕鱒。「湯米就是在那裡學會分辨釣鉤通過石頭及被魚咬住的瞬間,小小的浮標會有何不同的反應;也是在那裡開始對河床地形有了概念。他就算閉著眼睛,也能看見水底、波動水景中的坡道、淺坑、深洞、平地、彎彎曲曲水流所形成的水窩、樹樁,與各種岩石的結構、魚兒停留的砂礫河床,還有樹蔭下及陽光照亮的水域。那天,我們唯一抓到的魚是一條長約45公分的棕鱒,身上布滿了美麗的斑點。所有的父親都祈禱兒子能青出於藍,比自己更會釣魚。我的祈禱應驗了,從那一天起」。(p.150-151)

他描述鮭魚傳宗接代的奮勇過程:「母魚們找到可以做為家的砂礫,先用巨大的尾巴打掃乾淨,接著才把大量的卵下在石頭之間。公魚們找到正在產卵的母魚,這時先按兵不動,等待射精時機。母魚的求愛舞讓公魚舞得更加狂野,那種狂出自一種盲目的慾望,那是年輕人的專利與老人的追憶。牠們不斷的舞,直到精力耗盡;過程進行到這個時候,牠們便開始進入死亡。牠們的魚鰭開始變白,身體變黑,牠們張著嘴,露出尖牙,精疲力盡,游向沉靜隱蔽的水窪與淺灘」。(p.154)

於是他寫道:「男孩子們看到鮭魚的時候,當然知道這就是性,女孩也一樣,而他們同時也了解到了死亡。我兒子站在皮爾馬克特河裡,這兩樣他都看見了很多。十月的河,滿溢著慾望的甜蜜氣氛與腐敗。銀色的魚,充滿了生命的痛楚,突破重重險阻,一路溯河而上。黑色的魚,此生責任已了,翻著白肚順流而下,卡在原木堆裡,就這樣腐爛,死去。」(p.155-156)

「曾經,我教他釣魚,現在他反過來教我了。…現在,他已經靠這條河維生了。」湯米有一艘流網漁船,專門教顧客釣魚,就像他爸爸教他那樣,教顧客各式各樣的釣具搭配、釣法、河底地形、看不見的水流結構,也把不可一世的姿態教給顧客,以及怎麼抓住鮭魚,又該怎麼放開。

    我認為他真是一位讓人尊敬又喜愛的爸爸。

    再次讀完這本書時,覺得<千禧貓>(p.195-233)這篇文章寫人對憎恨的東西,真是恨不得啃他的骨,喝他的血! 甚至希望他就「死了算」。

    作者寫的第一句話是:「當你讀到這句話的時候,貓就死了。」

    「我渴望這句話成真渴望了好久,已經到了瘋狂焦慮的地步。」

    這隻貓是他前妻養的貓,也是他的二兒子麥可最喜歡的貓。因為他愛這個小男孩,所以一直忍受這隻貓對他百般的「作惡多端」。

    他說:這隻貓對我似有難以解釋的惡意,牠不只對我的生活漠不關心,甚至可以說我的存在彷彿打擾了牠。不管我做了什麼,做得再多還是不夠;不管我不做什麼,沒做也嫌太多;最該死的是,不管我做了還是沒做,那隻貓的不滿意都非常明顯,至少就我看來是如此。牠慢慢對我擺起一種「架子」。

    當作者張羅完孩子的洗澡和他們的家庭作業後,想靜靜的修改被刊物退回的詩,或是想在浩瀚的文字裡專研某個字詞,希望讓自己的作品更有吸引力,這時,貓就會過來為牠的午夜飢餓或想要的東西怒吼。不看著牠吃東西,牠就不吃,不幫牠把門撐住,牠就不走。無論什麼天氣,牠都能好整以暇的來來去去。然而,作者做了那麼多努力,牠還是視他為一種「必要之惡」。作者對牠的厭憎由此埋下種子。(p.210-211)

在孩子們跟媽媽(他的前妻)一起去過聖誕節的時候,貓,徹底的破壞了他和女友浪漫的約會。有時候在夜裡,貓,激烈的哭嚎把他從深層睡眠中吵醒,然後牠策劃一場致命的摔落意外或心肌梗塞,打算了結作者,而貓卻被弄醒的兒子寵在懷裡,帶離現場。

愛貓的兒子說如果貓死了,要把牠做成標本,他趕緊附和並說要付製作費,卻得到兒子說一點都不好笑。總算等到貓生病了,卻被醫生打了一針「可體松」說讓貓「舒服一點,有生活品質」;他想讓貓早點死,他兒子卻想和貓一起度過更多有品質的時光。然而……

「貓沒死,不只是當時沒死,那之後也沒死,而且事實上,牠跛腳的狀況開始有起色,現在會在貓砂上廁所了,連老公貓們都再次在後門出現。而她整天爆睡,整夜狂吼,還對我露齒微笑,彷彿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已經獲得赦免與緩刑。」(p.232) 接著作者說了:「但有一點必須說,那是她不知道的事。石碑已經刻好了,就在屋外的車庫裡,上頭有她的名字和日期,卒年是1999年。

    而我,可不是個會在石頭上刻假話的人。」

    最後一段,他寫著:也就是說,如果她還是不肯出於自然原因或某種家庭災害死去,那麼,我向所有聖靈發誓,在這千禧年所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要在新舊年交替之際,把那一大塊又笨又重、重達二十七公斤的灰色花崗岩砸在那隻討厭的貓身上。不管下一個千禧年來臨時,時代廣場那個水晶球會不會掉下來,會不會有飛機從天上摔下來,或全世界的燈火會不會一起熄滅;也不管銀行會不會破產,電話會不會突然消音;不管這個世界會轟轟烈烈還是寂靜的終結,不管海枯不枯石爛不爛;也不管會發生或不會發生什麼,要說這是仁慈還是謀殺,說我瘋狂還是凱沃基安(人稱「死亡醫生」,美國病理學家、安樂死推廣運動家、畫家、作家、作曲家和樂器演奏家。他公開提倡透過醫生協助自殺,完善末期病患「死的權利」,並聲稱至少已協助130名患者結束生命。)都行---當新時代的第一道曙光來臨,那隻老貓將永遠滾出我的生活和時代。我保證,當你讀到這篇東西的時候,貓已經死了。(p.233)

看來他真是憎恨這隻貓!

其實當我很恨「某個人」時,我也是想他最好快死掉!尤其在路上騎車遇到不守規矩的駕駛人,在驚嚇之餘就會脫口說出「去死吧!」雖然說起心動念要有善念,我現在就盡量「口說好話」囉!

    除了以上兩篇文章,我還要分享我在書中學習到的:

<寫在前面>,應該是作者的序---

我睡得飽,起得早,因為不打有氧拳擊,也不玩股票,每天早上又多了好幾個小時可以讀書寫作。接著我會散散步,走路出門,想著自己現在正在讀和寫的東西,哪一個是自己真正喜歡的,這樣真的很方便。…只需要一點點平和寧靜文字就會迎向你,無論這些文字是出自自己還是他人,是你自己的聲音還是上帝的聲音。(p.6-7)

我想找一個字,一個讓我早上醒來還能想起這一切的字,只要一個字就好。(p.7)

只要找到的好字、好句夠多,就可以讓我過一天。(p.13)

或者,也許你也在找那個真實的字,…也許,我根本就不必去找。也許,在我毫無預期的時候,它自己就會迎向我。(p.14)

    我覺得作者一定是很用心的遣詞造句,希望讓自己的作品更有吸引力。

第一章<動靜之間>---

作者和他的助手去處理死在床上的喬治˙霍頓,他是墓地的教堂司事。他大腹便便的女兒穿著運動外套,在一樓出大門的地方,等著讓她肚裡尚未出生的寶貝和外公道別。她一面緩住自己的呼吸,紅紅的眼睛泛著淚,然後抬頭問作者:「為什麼?」作者告訴她「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但已經不足以回答她。她要的並不是一個特定的答案。她想知道的「為什麼」範圍大得多,是個令人難以招架的大哉問---「為什麼我們不能永生?為什麼我們終究要成為心碎的孤兒?為什麼我們人類的命運是死亡?為什麼我們的本質不肯適可而止?為什麼我們不能不死?為什麼是今天早上?為什麼是喬治˙霍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p.19)

    我認為:沒有為什麼,事情就是剛好發生了。我們常常會說「世事無常」,如果我們沒有準備,當「無常」來臨時,一定會驚慌失措地問「為什麼」了!

第三章<讀經>---

「這兒有無窮的供應,幾乎沒有需求。他們天真、無知,充滿天堂至樂。缺了什麼呢?當然就是心痛與渴望、貪婪和疑惑、需求和甜蜜的苦惱、愛與悲傷---所有從性與死衍生出的激烈情感,那是任何一個神智清明的女人都明白的,如果要前進,這就是世界真正需要的東西。所以,她吃了智慧樹上的果子,也說服愛人亞當應該吃,他們獲得了分辨善惡的智慧,明白了人類本質問題的事實---我們希望,我們受傷,挨餓,我們渴望,懇求,我們流淚,歡笑,起舞,期待等等,更多更多。因為我們會死,所以才會去做這些事。因為我們會做這些事,我們才會死。伊甸園中那顆樹上的果子---禁果,真是性感又令人垂涎,美味而且致命。(p.39)

我覺得作者在文章最後寫得很好:「所以當我們身穿時裝,抽著雪茄,一面想著自己投資的美好遠景,擁有夢想中的房子、漂亮花瓶般的老婆,不用感謝上帝,感謝夏娃吧,這位商業之母、需求與發明的保護女神、渴望與必死宿命的聖母,沒有她對禁果的渴望,我們將永遠是一塊白板,無知、極樂、赤身露體,不知羞恥,什麼都不想要;我們將成為無所事事、沒有任何負擔的物種,懶惰無用,人畜無害,一群人閒坐著,沒有理由的傻笑,一起大合唱,吟十四行詩,用天堂中無以言喻的溫柔動作彼此碰觸,一群被祝福的、被揀選的、無聊到想哭的人,直到永遠,世界無盡。」(p.44)

第四章<子宮>---

    「我大兒子出生前的某個夜裡,我躺在床上,身邊躺著我太太。她睡著了。在隱約的光線下,我看見她的肚皮在動,究竟是手、腳、還是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子宮裡的這個小東西是部分的我,而且即將永遠改變我們的生命。 女人沉睡著,嬰兒在她體內成長著,明亮廣大的蒼穹生機勃勃,我感覺自己正自在安然地準備跨入新生活,心裡充滿了希望、驚嘆與感謝。我記得當時覺得很遺憾自己終有一死,我也記得自己那時候第一次明白,我已死而無憾。」(p.65-66)

    作者是覺得他「後繼有人」,所以死而無憾。在我即將要為人母時,我的心裡也是充滿驚嘆與感謝。我還沒想過是否會「死而無憾」,但是人終會死亡,是我一直深信的事。

第五章<大變化、小抱怨與未來的榮景>---

這章寫作者的爸爸幫他上了一堂棺木銷售課。

    他說:「生命與死亡的事實還是一樣。我們活著,並且死去。我們愛,也悲傷,我們繁衍後代,然後消失。而在這些存在的引力拉扯之間,我們尋找意義,保存回憶,也為會記住我們的人留下紀念。」(p.80) 讓我想到書中<釣魚的故事>中的鮭魚。

    作者在最後說「接下來我得找一天,好好給他們上一堂棺木課」。但是從書中的敘述,他的兩個兒子是沒有繼承他的衣缽的。

第六章<我們原來的樣子>---

「我想記得他原來的樣子。」

很多失去摯愛的人都會對我說這句話。 (p.82)

「但是,想記得他原來的樣子,」我慢慢的、謹慎的說,彷彿聽著這些話的人像玻璃一樣脆弱易碎,「要從面對他現在的樣子開始。」當了喪禮指導師這麼多年,我得到一個結論---「親眼看見」,是喪葬過程中最難、但也最有幫助的部分。事實就是,即便當時非常痛苦,但這個痛苦是有療癒力的, 比起虛構或幻想效果更好。當某個人過世,我們害怕看見的並不是他,而是他「死了」。怕的是死亡,我們害怕一旦親眼看見了,事情變再無轉圜。

我們也害怕沒親眼看見。我們搜遍失事現場及廢墟、戰場與海床,一定得把我們過世的親人找出來,讓喪親這件事成為事實。(p.83)

要「眼見為憑」,才能讓活著的人安心過「沒有他」的生活。

第八章<德卡、汀吉、班吉與我>---

「去世的人,對自己的喪禮沒有置喙的餘地,」汀吉說,「不管他們在世時寫過多少書討論這個問題,喪禮都是為活著的人舉辦的。他們可以辦任何他們想要的喪禮,不必去管那個過世的人要什麼。所以我常常告訴德卡,我們會照我們想要的樣子辦……我們會去請一支紐奧良搖滾樂團。」(p.115)

德卡是汀吉的媽媽,她最注重簡約和成本控制。她想把身體火化,骨灰灑進太平洋。

我很認同汀吉說的「喪禮都是為活著的人舉辦的」。在台灣還要顧及一大堆親屬、禮俗。我是認為人死了,就任活人宰割了,也沒有能力執著什麼。

第十二章<殯葬反斗城>---

作者幫阿拉斯泰爾先生孀居的媽媽辦好喪禮後,阿拉斯泰爾問作者:「那麼,湯姆,接下來呢?」這是一個「大哉問」嗎?是想問媽媽是否千辛萬苦抵達了目的地,在天堂大廈裡開心的笑著嗎?還是問他自己的前途?55歲,沒工作,沒結婚,現在似乎不需要任何人,以後會怎樣很難說。

    「接下來呢?」他想知道,我也想。(p.167)

這便是霍華˙瑞澤幾年前寫下「喪禮,是藉由細心照料死者,來服務生者」這句話的意義,這位先生可說是二十世紀後半葉喪葬方面的權威。這句話所代表著標準,對我來說是似乎很合理。從羅伯森太太的墓地走回車子時,我想她的部分到此為止已全部完成。喪葬把她帶到了她需要去的地方,也把她兒子帶到他需要去的地方---一條生命的分界線,他即將在沒有她的世界生活下去。(p.168)

這也是我時常在「杞人憂天」的事,也是我「捨不得,放不下」的事。喪葬會把我和孩子帶到各自的世界,沒有了我的世界,我祈求他們都安好。

文章中作者這一段話:「喪禮不是一筆划算的投資,它是一個家庭歷史中的悲傷時刻;不是抵抗通貨膨脹的手段,而是一個過渡儀式;不是一筆交易,而是一份為我們必死宿命賦予意義的努力。它和精算利潤的關係小,和我們真真實實失去親人的關係大。它不是推銷術的練習,它練習的是人性。」(p.187) 讓我學到如何去看待喪禮;也讓我想起了喪葬業的生前契約,雖說它是為「無常」而準備,也減少親人的負擔,但它應該就是一種投資、抗通膨手段,是一種交易,也是精算利潤和推銷術。

作者的<致謝>---

    對於家人、朋友願意讓我寫下他們的生活,我深深感激。在必要之處我會把名字改掉,或把幾個角色融合在一起寫,以保護他們的隱私(尤其是需要尊重地方上過世的人及其家屬時)。

    接下來,我要帶著謝意將書中這些篇章---<動靜之間>獻給隆納德•威利斯。 <讀經>獻給拉瑞•基夫,以及總是在星期二早上「大男孩」餐廳看見的那群人。 <我們原來的樣子>獻給馬提•P,以及星期天早上會在「楓樹林」碰到的朋友。 <殯葬反斗城>是為紀念霍華•瑞澤而寫,<橡樹林公墓的糾葛>這是寫給瑪莉•傑克森。(p.279-280)

從作者的<致謝>中,我知道這本書的故事主題囊括作者的好友、已逝鄉親、親愛家人。我感謝作者的故事分享,從這本書我可以感受到他是一位盡責任的好爸爸。

                  甜甜 完成於106年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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