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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話色語  [情話色語]封底

102年[余德慧人文療遇生命]讀書會要讀10書,這是第3本.

閱讀《情話色語》心得

余德慧/著。  張老師文化。 2010年12月二版1刷。

    「余德慧作品集」有四本書,集結了余德慧教授於1987年到1994年期間所發表的文章。《情話色語》是余德慧作品集4,1994年1月初版,2010年12月二版。這本書有總序「寫作因緣」、初版序「還『情』本色」、輯一:情話的活路,有六篇文章、輯二:色語的飛舞,有四篇文章。每篇文章都有它的「精華」寫在篇名後。

輯一:情話的活路

「瀲灩凡塵情為神」:人間情是個無窮數---從無情到有情,從情緣到情斷,從斷情到續情,這種無窮之數的共同約數,則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迎相拒。

「戀戀風情」:生命本身原本就是「戀」。我們戀世、戀物,當然也戀人。所有的「戀」都傳達了關照人,也被關照。

「論情四帖」:情是在風中搖曳的花朵,常叫人捉摸不定。在入情處勾人魂魄,在疑情時挑撥離間,在浮情裡穿梭擺盪,在離情後傷懷殘圓,四帖情語,來來去去,生死不息。

「我心狂舞」:讓戀情像詩與夢,讓婚姻留在現實。現代人貪心,以為兩者可以得兼,其實卻是「熊掌與魚」互相撕咬。婚姻裡的現實常因為婚前戀愛的甜蜜而更増怨氣,玫瑰褪色比菊花凋零更令人難以忍受

「幽光之旅」:因為心裡頭有著太黑太暗的緣故,一點點光就把我們心中渴望明亮的要求勾出來。處在黑暗中,渴望光亮就變得十分巨大,甚至很用力地想像光亮是什麼。川端康成的文字就是在這種黑暗的渴望中出現。

「阿保美代的靈視」:阿保美代的心思一直停留在「失去」的幸福,「失去心愛的」是悲;但是,很少人繼續想下去,悲哀的生活會漸漸露出曙光,從悲裡抓到幸福的光亮,反而十分耀眼。

輯二:色語的飛舞

「好色餘情」:情色是因為身體眷戀的情思,而色情則是性欲之情,兩者之差別,在於色情是有欲無情,而情色是情欲相融

「性在暗處起舞」:「性」為什麼沉默到暗處,我們必得先看我們是站在什麼角度,迫使我們非得把「性」放在暗處。不要從道德教條去看性的世界,否則我們會被誤導到一個虛假的世界。

「比翼單飛」:「我的幸福必須自己來把握,靠不了別人」。「了解」之愛,是把兩人的世界用獨立成人的方式結合在一起,以「分享」為核心。

「黑山白水紅森林」:「男人本命改造運動」,要把男人內在的神祇喚起,要挽救幾世紀以來,男人被蒙塵的生命,被自己矮化的心靈,以及被利欲薰得麻木不仁的「神在」。

讀完這本書,對作者的廣讀古今中外書籍,運用之於文章中的純熟,真的敬佩得五體投地。書中所提的書,如:紅樓夢、西廂記、水滸傳、金瓶梅、詩經等書;作家:瓊瑤、琦君、席慕蓉、川端康成、夏丏尊、張愛玲等,都是大學時期耳熟能詳的。很羞愧的是,有許多中國文學巨著,我都知道個皮毛而已,略讀而不精。

讀完本書,才知道瓊瑤平鑫濤的故事。在第44頁戀的接應是一種「興會」瓊瑤在<我的故事>裡談到她與平鑫濤,兩人之間的接應果然是「戀」的好例子。眾所知悉,瓊瑤是夢想家,整天「雲裡霧裡」的,不實際、浪漫、好幻想。但平鑫濤卻是個腳踏實地的人,兩人個性完全不同,根本兜不攏的,但是,瓊瑤寫道:「我忽然有個驚奇的發現:我儘管生活在雲裡霧裡夢裡幻裡,身邊卻有個人常把我這些雲呀霧呀夢呀幻呀……統統接收,再一件件把它變成真實。」

     平鑫濤瓊瑤的小說弄成電影,讓瓊瑤筆下的人物「活過來」,夢呀幻呀的小說出成書,歌星唱著瓊瑤小說裡的小詩;換句話說,平鑫濤接應了瓊瑤的一切,而他接應的方式,就如瓊瑤說的:「我變得倚賴他,信任他,順從他;他變得也會作夢,也會糊裡糊塗起來,當我在雲霧裡,他也會陪我鑽進去……居然也會像雲一樣飄了起來。」這是多麼美好的結合啊

在「我心狂舞」一文裡,提到寫《野鴿子的黃昏》的王尚義,我知道他的書與名,但不認識他。在第77~78頁,作者寫道:「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早夭的王尚義王尚義是台大醫科學生,熱愛藝術與哲學,他啣忍父命,念完學位,旋即以肝癌病逝。」這「旋即」感覺有種悲壯的慷慨,在安寧裡就是「最壞的打算!」但他還有未完成的心願,就是專心研究文學,將來希望有錢開家貧民免費醫院!

讀完一遍再一遍,這本書的好讀,在於有許多我喜歡的故事;我愛「情」,不好「色」。想分享「情話」裡頭的「論情四帖」和「幽光之旅」;「色語」的「比翼單飛」。

「論情四帖」: 作者說:「愛與情有很大的分野,愛是執著的殷念,情是在風中搖曳的花朵。它們常相伴出現,以致使人誤認為一。事實上,愛與情只是孿生的姊妹,個性卻相異:愛的本性淳良,不愛說話,不興招搖;但情卻風騷,氣浮心躁。愛與情在一起,堪稱人生的圓滿,但是情常出走,逛街,喝咖啡,喜著彩衣,好吟詩作樂,所以情常叫人捉摸不定。本文中,筆者要單獨把情帶出,把愛留在家裡。從情的姿態,我們看著它如何布局,如何走步,也看著它如何衰萎。從情的整個走程,我們不必悲傷,它是不死的精靈,不斷地由生入死,不斷重生,所以從它的意氣風發到枯萎,只是它風來風去的姿態,最後終究還是倘佯在執著的愛裡。」(p.55。~~~我好喜歡這段話。)

第一帖:入情

身體是「入情」的起點,也伴隨著情路一直走下去。在整個戀情的布局裡,對方的「身影」是最先被發現的。(p.56)…在「入情」時刻,身體以最微妙的方式被看到:在一瞥之間的驚豔,在朝夕相見的相濡,在旅途相遇的笑語;這種種的「看見」突然把身體的影像放大、轉形與修飾,最後終於以最雄辯的影像出現,而不必等待身體的現身:「坐在書桌旁,那個倩影不斷地盤旋,巧笑倩兮。」「躺在床上,眼前只見她笑臉迎來。」於是,影像成了情海的小舟,思慕者可以隨意地搬弄影像,所有非法的親吻、非法的碰觸、非法的話語,都在影像的世界千錘百鍊、鍍金灌銀,身體的「被看」離開了它原來的位置,在注視中,身體的性質被吸入影像,影像開始了它的雄辯、演說,高昂低吟,春暖秋瑟;任它偷、它搶,連個羞怯的人也變得肆無忌憚。(p.56~57)(在入情處,真是勾人魂魄啊!

第二帖:疑情

「疑情」總是鼓盪在空隙之間:在這次的見面與下次見面之間,在說話的流暢與滯悶之間,在心思的吞吐之間,在對待的冷熱之間。

見面是一種安全,把對方的身影盯住,把對方的時間佔據,把對彼此的空間占滿,就長長的日子來說,住在一起是密密稠稠的見面,任何情感的疑點,都像每日家事的清掃抹拭,擦得了無痕跡,所以必須小心隱藏,所有的遁辭藉口都必須與日常生活編織在一起。如果不住在一起,見面與見面之間就有了自由心志的布局。這個布局常以最詭奇的方式進行

一個男人在晚上十點上床睡覺。今晚,他沒有約會。他的女朋友有個飯局,聽她說是老同學聚會。

她,這個睡覺男子的女友,赴一個兩人的聚會。在聚會裡,她對著一個她喜歡的男子而坐。她婉約地款待內心裡喜歡的他,輕聲說每一句話,並且點了一盞暈黃的蠟燭。她輕輕抱著他的頭說:「喜歡你。」這聚會的兩個人都知道睡覺男子的存在,但今夜,與他無關。

睡覺的男子翻個身,內心裡的世界靜悄悄,外邊的紅塵已是萬丈興起。

最大的詭譎是,隔天睡醒的男子起身上班,他打個電話給女朋友,順道問昨晚的聚會。「棒極了,老同學嘛,大家玩得好開心。」女朋友說著,笑著。男子放下電話,沒波沒浪,一切安穩。於是,在暗處生了一個影子。在暗處裡,影子是看不見的,只是偶爾感覺到的晃動。疑情是一種光亮,三不五時往暗處照射,但是它沒有焦點,只是偶興地這裡照著,那兒看著,照得很不經意。(p.58~59)(疑心生暗鬼,所以作者說在疑情時挑撥離間。)

第三帖:浮情

這世界上有個「浮情」的世界,被擺放在Pub、綠燈戶、酒家或地下舞廳。通常男女相遇,總是有個格局,像震耳的搖滾樂中,倚在酒吧台的男女,形成側身交談的局面;或者一上來就擺出酒席,男人們坐在榻榻米上,女人們前來敬酒陪坐,又是一場花酒的局面;或是舞池人影幢幢,燈光閃爍,小圓几旁坐著的男女,相互相視,然後男人走過去,一番小交談,就雙雙入舞池婆娑。這些局面,總有個浮動的情懷迴盪在酒氣煙氣與聲光之氣間,有些不莊重,有些笑謔,更有些像蜘蛛般的相連一氣。

在「浮情」的世界裡,格局提供歡樂與不確定,男女之間有猶疑,更有猜疑。男人必須以不莊重入場,他可以有流氓氣,也有放蕩情懷。中國人對「浮情」的敍說,有「佳話」,也有「醜言」;女人有時是浮情的主角,有時是配角,不一而足。(p.60~61)(就如作者所言:在浮情裡穿梭擺盪 ^_^

第四帖:離情

父母與子女之間的關係永遠有兩層情感同時走著,一是世事的變動,一是內心的「戀念」。所謂「世事」是指孩子出生,上學,從住在家裡到離家去讀書、工作;從離家到嫁娶,獨立地有了自己的家。這些世事的種種變遷,總是依著「事情應當怎麼做」的理路走下去,沒有人阻擋;但是,「戀念」卻像個不理「世事多變」的任性孩子,對著「世界」多變發脾氣,嘆氣及不聽話。

可是所有的「心所繫念」卻相當沉默。「戀念」是暗夜裡默默地留著眼淚,默默地為那個即將遠離的人收拾行囊。在「戀念的悲歌」裡我們聽到那離開的人唱著「八點三十分的夜快車」,讓那個被想念的人突然出現沉坐著側影,等在家裡。但是,那真正坐著想念那搭車遠離的人呢?那遠離的人依舊在他(她)熟悉的世界喝茶、剝豆夾、曬衣服,或者吸菸,但在此,「熟悉」本身突然被抽掉了看不見的生命要素,使「熟悉」本身更殘忍地顯示殘缺,就像曬在竹竿的衣服依舊,只是原本應該出現的某人的衣服卻靜悄悄地不見了;茶碗依舊,但少了一個該喝的人。

「熟悉」依舊熟悉,陽光下的花兒一朵也沒有少,屋前的電線桿依舊像日晷般地撥動桿影,夜裡的蟲兒依舊低鳴,可是畢竟「殘」了。然而,整幅殘局的「熟悉」卻用懸掛的方式,把心懸在思念的空中,就像那個離去的人在屋角掛串風鈴,隨著風兒叮叮咚咚地,於是我們看到「熟悉」轉身變成「家」的景象,殘了「家」,跛了「家」。(p.67~68)(在離情後傷懷殘圓~~~

作者在文章之後附了兩篇賞析,我覺得好棒,一定要跟大家分享。

◎賞析一:情的布局舉隅之一

一個女子遠離家園,把她的男人丟在原處。在原處,這男人自由地移動,碰到另一個女子,於是男人與女人在原處的城市喝咖啡、吃飯,並且透露一些春天的氣息。

遠從北國的冬地返回的女子,聞到了春天的氣息。於是,她邀請了他和她,以及當作壁花的女友,在一家雅致的小餐廳坐下來。

她給男人最好的咖啡,這是她從義大利帶回來的,讓餐廳的老闆照著她的方法煮出來的,咖啡的品味是從鼻子與舌頭發出來的,在空氣中咖啡的香味鑄成一把劍,刺向另一女子,其他賓客則是布景,為咖啡喝采。

歐洲的事物使所有停留在原處的人成了啞巴。廣博的見識像梅花朵朵的劍尖,上下封住另一女子的各處要穴;拿出來的小禮物是皇后的賞賜,另一女子遂成侍女受賞。

這不是嫉妒。這是優雅的布局,讓語言、禮物與咖啡對著牆頭草略施薄懲,對那在別人家花園開錯的花下馬威。(p.69~70)

◎賞析二:情的布局舉隅之二

大婦是將軍在鄉下的老婆。姨娘是將軍在都會的巧婦。兩人的心情史都圍著這個男人。鄉間的大婦是個田園的句點,她縫鞋補衲,莊重自持;男人是走動的逗點,在城裡碰到了城市的句點,在那兒成了另一個家。田園的大婦,逢年過節就託人送新鞋給男人,又怕那男人捨不得穿,把鞋子給了姨娘,所以也為二婦做個小鞋。

後來,大婦到城裡跟男人、姨娘住著。姨娘送大婦一對翡翠耳環。大婦只把它收在抽屜裡,從來不戴,看它的時候,面有慍色。

姨娘每次洗好頭,輕柔的髮絲飄散著軟綿綿的感覺,男人端著水煙筒噗噗地抽著,眼裡全都是笑。

又後來,那男人死了。大婦與姨娘成了患難相依的伴侶。那個曾經是軸心的男人被趕了出去,她倆不再相恨,鬱卒也隨著過去。從窗台望過去,在這殘冬的夜,兩個女子坐在圍爐邊,聊著家常,卻不談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原是她倆的心結出處。結已解,幹嘛還去扯他。(p.70~71)

「幽光之旅」(p.88~106),作者全部介紹日本作家川端康成的作品。作者說:「因為心裡頭有著太黑太暗的緣故,一點點光就把我們心中渴望明亮的要求勾出來。…川端康成的文字就是在這種黑暗的渴望中出現。但是川端的作品並不是那種躺在光亮之處的心可以感受到的,你必須已經陷落在人心的漆黑之中川端的作品才能現身。」「我們就是詩一般的居住在這世界裡」,川端康成的作品正好就是這句話本身。讓我們從川端康成的掌中小說開始我們的幽光之旅,每個作品都有一個故事。

「清遠」的情懷,從《港》這作品來看少女的邈遠情思;在《不笑的男人》裡,我們的內心完成雙重的生命辯證,看到人間悲喜交加;同樣地,在《金絲鳥》一文中,這種生命的辯證轉折也如此地展現---在完全黑暗裡,那剛熄滅的微微火光竟是個巨大的懷念!

即使是個當小偷的女人也有其幽光之處。在《母親的眼睛》一文,就描述一位在旅館當保母的女子,不斷地偷客人、旅舍女主人及服務生的任何東西,她除了買一些自己的東西外,偷竊的錢是「讓母親乘坐汽車到醫院看病」。在當時,坐汽車是件奢侈的事,美麗的保母對送母親看病的事充滿了喜悅,川端康成向我們指出這點黑暗裡的幽光,既不可笑,也不是譴責,而是「美麗的哀愁」。如果將「美麗的哀愁」反轉,就成了「哀愁中的美麗」,兩者在心裡的意義大不相同。在《化妝》一文中,川端康成描述一個人家的洗手間窗戶正好對著殯儀館洗手間的窗口。他可以看到許多女人進入洗手間的形形色色,包括化妝、塗口紅或是躲著悲泣,直到有一位女人拿著一面小小鏡子,對著鏡子那麼嫣然一笑,然後翩然走出洗手間,他終於領會到「某種情在女性的心中」。這是很微妙的反思,哀愁中的美麗是一種女性的「生之意志」。許多女人遭受喪夫的心情或許就是這般:在哀愁之中,依然有著堅強的生命意志。不要隨便給寡婦評斷,不要隨便用氣節唬人,也許我們比較能接近更根本的心情。

生死相連早已備就,川端康成的《遺留》把生離的心情拉近了一大段距離,使生與死之間沒有距離;《雨傘》敍說羞澀的少男去接一個少女拍照,因為他將隨父親離開本地,兩人相約拍臨別紀念照,文中觸及相連的心情,漫漫的心情就展開了…女性往往在幽然之處裡被愛著,那是不願意被人當做「不相干」的東西。在《白色的花》裡,少女的肺病是她深愛的表哥傳染來的,她愛他,吻了他充滿肺菌的唇。表哥死了,她也得病了。這般的壯烈心情,使她鄙視任何一絲把人當做「東西」的人。

這種壯烈的心情其實與川端康成的心靈深處是共存的。他在《奔赴火裡的她》就是憬然了悟到這種心情原本就在男人的心裡。而類似的女子壯烈心情,也在《海》裡的韓國女子展現。

寂寞與懷念是會共同譜成老人的世界的。川端康成把老人的悲秋推到令人懷幽極峰的境界。這裡有《白馬》和《雪》兩個故事。

在「色語」的文章中,我總覺得作者是以男人的身分和心情在談,我只想分享「比翼單飛」中喬登馬姬的故事。(p.180~198)文章前的小詩如此寫到:「愈照顧他,我愈沉溺,掉進依戀的爛泥巴裡,不是愛心變酸,是我不再為他負責,我要站在堅實的土地。」

喬登馬姬是對美國家庭治療學者夫妻。他們結婚之後,共同治療不幸的婚姻,八年之後,他們的婚姻亮起了紅燈。只好求助做治療者的朋友,問題居然出在「互相照顧」的系統出了差錯

照顧人並不見得永遠是快樂的事,這裡頭有愛也有氣。馬姬說:「看起來,如果我真心地想照顧丈夫兒女,那我一定是快樂的,其實我並不快樂。」她發現,家人的快樂變成了她的擔子。每個人都巴望著她做這做那,心情才會快樂。她說:「沒錯,我喜歡做照顧人的人,我也為自己暗許這份心情。表面上來看,這就叫做『愛心』;但是,我突然發現,這份『愛』會變成一種陷溺,用罪惡感與恐懼感舖底,你會擔心家人怎麼了,你會因為沒能為他們承擔責任而有罪惡感。」很快她發現,這般的照顧心情只會讓人推卸自己的責任,最重要的是,她很清楚她的愛不是來自罪惡感與恐懼,這種愛是一種不知不覺會上癮的麻藥。於是,她決心冒險,為了中止這種不成熟的關愛,她決心付出代價,她不再對喬登擔負責任。她的最壞打算是,「這個家會崩潰,但是我這塊家庭中唯一的黏膠必須溶化,讓大家一起承擔。」她從一個銳利的觀點下手,那就是「到頭來,每個人必須自己把責任挑起來,我們才能合在一起做夫妻,做父母子女」。要體認到這點有諸多的難處。其中最難的是:「我們總以為把別人的責任挑起來,就是為別人好。」

馬姬很銳利地把責任與照顧人的人分開。她可以關愛丈夫孩子,但是,卻不是為他們的幸福負責。喬登在這個明晰的想法下,也想通了。有一天喬登到遠方去參加一個會議,他打電話給馬姬,迷惑的問她:「如果我不需要妳,那我幹嘛要跟妳生活在一起?」馬姬說:「因為我們喜歡在一起,我們給了彼此這份心情。」這話提醒了喬登,「喜歡在一起並不是利用對方來滿足自己,而是兩個獨立個體分享那種歡喜。」當我們把愛當做「工具」,那麼我們考慮的只是:「嫁給他,他會不會帶給我快樂?」「她是不是賢慧?」意思是,我的幸福全靠對方啦,我沒有責任。「我了解」之愛最高的前提是「我的幸福必須自己來把握,靠不了別人」。「了解」之愛是把兩人的世界用獨立成人的方式結合在一起,以「分享」為核心。喬登終於接受了「分享」的愛。他也逐漸改變自己的信念和心境,因為此時的愛是因為「自己選擇去愛」。

從此以後,喬登馬姬很有信心地各做各的事;喬登教他的書,馬姬則追求自己的畫畫,他們開始各自出自己的書,直到1989年,他們又合寫了這本書:《從衝突到關愛》。

我喜歡看故事書,愛看故事的朋友們,您也買一本來看看吧,這本書會有讓您心動的故事唷!

甜甜分享於102年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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