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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巫宗教的心靈療遇  展開[台灣巫宗教的心靈療遇]

 102年[余德慧人文療遇生命]讀書會要讀10本書,這是第9本。

        閱讀《台灣巫宗教的心靈療遇》心得

     作者:余德慧 等著   心靈工坊文化出版  2012年11月初版二刷

我覺得這本書相較於作者其他10本書,是最難讀的,因為乩童、牽亡這些領域,我比較陌生。全書有五章,全是作者和他的研究生的研究論文,有理論和學者、學派的依據,這些我都不懂;而在安寧病房,我有陪伴的親身經歷,才有一些體會。

    這本書有前言--<巫者的意義生成­­­>,是作者的序,有12頁,讀它我的感覺較多。第一章--<台灣巫宗教的田野反思>,是作者與彭榮邦、石世明合著。它有【附錄】---田野背景說明,有五個:【附錄一】慈惠堂的牽亡,【附錄二】牽亡須知,【附錄三】牽亡應注意事項,【附錄四】臨終病房,【附錄五】西方脈絡下的悲傷輔導。

【簡單摘要】→本文企圖從文化詮釋現象心理學的觀點,重新解讀台灣各種巫宗教田園的基本取向。把焦點放在於:如何從因為死亡而使關係失落的現象,來說明人類的新處境,以及在各種失落或關係斷裂之後,人是如何行使再接續(re-connecting)或再遭逢(re-encountering)的行動,而得以在裂繫之間進行修補行動。我們的研究有兩個現場:一為個人在親人死亡之後,參加團體的修復過程,二是失落者在台灣民俗牽亡魂的儀式裡的再遭逢。(P.21)

第二章--<台灣民間宗教虔信者的「啟蒙神學」>,是作者與劉宏信合著。

【簡單摘要】→本文主要在於論述台灣民間宗教虔信者,尤其是成巫的乩童如何成乩的神學。本文所稱啟蒙神學乃在於承認民間宗教虔信者有「高靈」的存在,而不是只是功利性的服務事業。承認他們的「高靈」意味著他們承受某種天啟,而造就新的存有。(p.61)

第三章--<從俗智的啟蒙到心性倫理>,是作者與劉美妤合著。

【簡單摘要】→本研究主要探討台灣東部兩個宗教系統---慈惠堂虔信者與其堂生的教信啟蒙與宗教療癒,探究何以這兩系統能獲得較深刻的宗教經驗。(p.95)

第四章--<從巫現象考察牽亡的社會情懷>,是作者與彭榮邦合著。

【簡單摘要】→本文重新解釋巫現象,將巫現象視為民間社會減低社會殘酷的一種實踐旨趣,它只問受苦不問罪疚,而且巫的效果也不在於巫術的功效,而是對受苦者的陪伴。據此,本文將巫現象當作社會情懷的孕育之處,指出巫聲、詩意與夢思為其基底,而建構出陪伴受苦的現象學。因而,以牽亡為例,將其靈異現象或民間宗教儀式的表象,轉置到生死的場域裡,探究牽亡在生死關係重建上的可能意涵。(p.137)

第五章--<從靈知象徵領域談哀傷的抒解>,是作者與彭榮邦合著。

【簡單摘要】→本研究關鍵的主張是哀傷的抒解並不在於切斷個人與亡者的依附關係,而是在靈象徵領域建立締結關係,個人得以安頓在裡頭。順此主張,本文提出兩種靈象徵哀傷抒解的方法,一為傳統民俗宗教領域的牽亡,將生死關係透過靈象徵文化的設置而行象徵儀療,另一則根據本文提出的理論,為現代心理治療做一籌謀,嘗試將靈象徵帶入哀傷抒解治療裡。(p.187)

    本書的序,作者說他在念台大心理系博士班的時候,就對台灣巫療遇的研究產生興趣。談到自己小時候跟祖母到一位女乩童家:「一群婦女圍在圓桌邊,很家常地聊天。慢慢地,女乩童開始打哈欠,隨著裊裊香煙,神祇溫柔地附身,然後為婦女們辦事,有說說話的,有做做小法術的。說話裡有教訓、有安慰、有排解也有預言,小法術則包括除煞、去霉、消災與祈福。這個小小的空間,一群受苦的婦女,有作媳婦的,有做婆婆的,也有著老姑娘。」(p.7)原來是這樣! 藉著這本書,我「看」到了。我妹妹的小孩給保母帶,她們很流行去收驚;有一次我妹出差,把小孩帶到我的學校,她去溜滑梯,不小心跌下去被送到保健室;回台中,保母帶她去收驚,竟然說對了。我鄉下的朋友,她的小孩常去收驚「ㄇ一米卦」(台語),後來我朋友學會,就常常幫自己的小孩收驚。但是這些場所我都沒去過,小孩哭鬧,我直接找醫生。

    序中又說:「但是在我長大之後,目睹乩童的堂口人來人往,憂苦的、生病的、不受教的、糾紛的、外遇的、不順的、破產的,全都上門找乩童辦事。」(p.7)作者說如果這些人去找西式心理師治療,絕對會失望而回,也難以舒坦解憂。剛成家的前幾年,過年過節都要回鄉下拜拜,甚至婆婆的忌日要請假返鄉祭拜。有一天長輩告訴我們說要弄個神龕,「公媽」要請來高雄拜;原來是鄉下某堂口一位乩童起乩說要辦林生家姊的事……而林生是我弟弟,我不在場,也不知怎麼一回事,夫家、娘家的長輩就把神龕備好,「公媽」請來了,我們就接下這「神聖」的任務。

    十多年前,先夫在喪父之時,不知怎麼的,好慌亂! 我請朋友帶他的衣服去「收驚」,拿回三天份的「符令」,第一份符令化水喝完後,他的慌亂好了,雙腳不抖動了,就花從高師大活動中心門口走到對面的快餐店,短短約5分鐘的時間。套句廣告「噢!傑克,這真是太神奇了!」,祂是我們第一次去收驚的神明---「三太子」(實際上她是一位阿嬤),後來我帶我同事去,也都化解了。她的堂口門庭若市,她還傳承給她的兒子,後來聽說她生病過世了,後續發展如何,我就不得而知。

    先夫在第四次動完大刀,開刀醫師就知道他有憂鬱症傾向,要他回來時要有宗教信仰。哪知回到高雄,他整天就躺在床上,連最愛的電視也不看;親戚就介紹我們去漢來百貨附近一家很有知名度的堂口收驚。他說這比較嚴重,要收兩次;兩次收驚完但不太有效,他是因為開刀而得到恐慌症,我們都不知道。後來是我的醫師朋友介紹到高醫看精神科,找到貴人醫生,他自己也很努力用兩年的時間治療好了。但是第五次開完刀,憂鬱症又來了,這次沒有收驚,就吃藥治療。這中間有一次有好心的朋友來介紹去問神明,我們差一點被騙錢,先夫一直耿耿於懷。

    看完書後,我覺得作者的序中有一段是來說明台灣巫宗教的療遇重點:「後來我才開始明白,人生其實是場殘酷境遇,不斷地給出斷裂的處境,生老病死還算是人生常態,許多的意外,讓我們看到殘酷的本質,而這個大黑洞不斷地襲擊著任何活著的人,而所謂風花雪月、人生美景都只是在殘酷被遺忘的短暫時刻裡的喘息,而巫者正是被這殘酷所引出,在長久的歷史底蘊之下,用來減低人間殘酷的療遇(healing encounter-ing),就如宋文里教授所說,人間不一定有療癒,我們的苦痛不一定能抒解,但卻不斷出現療遇,為了有一絲希望而彼此用療傷的心情來見面。」(p.8)

    在序中提到一個牽亡的事,讓我印象深刻:「三十餘年前,有位七歲的小男孩被蛇咬死,當時他和祖父母住在一起,孩子的父母親遠赴他鄉打拼。孩子沒跟過去,一方面是祖父母捨不得孫子,一方面是年輕父母出外掙錢,生活不易,能由祖父母來照顧可說是一舉兩得。但是當這蛇咬事件發生後,全家傷心之餘,卻扯出更深層的痛苦。原來小男孩的親祖父很早就過世,祖父的好友來陪伴傷心的寡母,寡母在喪夫之後要養兩個稚兒,生養難繼,就再嫁丈夫的好友。寡母為了讓繼夫能專一扶養前夫的兒女,遂將子女的姓改為繼夫的姓。而孫子不幸意外過世,鄰舍即傳言祖母當年為子女改姓,有奪前夫子嗣之嫌,前夫怨氣不能消,所以來索命。這個惡毒的傳言使得祖母百口莫辯,鬱鬱寡歡。直至有一天,祖母全家到石壁部堂牽孫子的亡魂,師姑附體後,告訴阿嬤,這不是她的錯,天庭只給他七年的陽壽,所以本來就要走人,跟奪子嗣傳言無關。此言一出,老阿嬤老淚縱橫,一樁無底洞的罪惡感頓時消散。」(p.15~16)看到這裡,我也鬆了一口氣!

作者接著說:「這些意義生成事件來自人世間的悲歡離合,來自人類切深的體驗,當我擠身在乩童的堂口,我比較能看到深沉的痛苦,在醫院反而有種希望的矯飾,有種無法直逼痛苦的炫光。」(p.16) 這事件在第四章<從巫現象考察牽亡的社會情懷>也有寫到,第172~174頁,在「象徵治療」裡,…老祖母的際遇被文化象徵(斷人子嗣)所捕捉,捕捉她的不是人們的惡意,而是深藏人心的活象徵,以猜疑的方式醞釀心病。接著在「1.消除象徵情節的精神技術」中寫道:當象徵在人心發酵之際,在牽亡的表象的支撐點上有著人在世的情事,不斷地攀引著文化象徵,引發牽亡的動機。由於老祖母的心頭負擔久久未解,加上身體逐漸衰弱,她的女兒媳婦就陪著她到石壁部堂牽亡。師姑「附身」孫子一擺一擺地出來,好像蛇咬的腳還沒有好,哭著對阿嬤及母親說他本來就有劫難,七歲沒死,十六歲那一劫絕對逃不過去,請祖母不要自責。這個演示充分顯示象徵情節的治療,幾乎是一般心理治療做不到的。(p.174)

在序中還寫到一對婆媳「對簿公堂」的故事(p.16~17)。媳婦生病了,她到台南城隍廟牽亡,乩童由過世的婆婆附身,只見兩人大聲互罵(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嗎?),然後和解,婆婆答應放過媳婦,但須依她幾件事,就是改風水、修墳頭等象徵事宜,只見病婦歡喜求去;長達一個多小時,好似一齣舞台劇的內心戲。

作者說:「人在非現實空間裡,事情反而容易解決,主要是恩怨情仇容易滑動,並不似活著的現實容易打結,而且人在非現實容易有自由的氛圍,不似現實繃得那麼緊。

因此,在我們的研究看來,巫宗教的療遇剛好就是巫者為求者建立非現實作為內心複雜心緒的舞台,而非現實容易剛好提供求者自由的空間,他們可以透過記憶進入惦念空間,也可以透過夢魂縈繞進入夢想空間,甚至巫者的附體也提供了虛擬的對體,讓對談的話語獲得實現。所有非現實空間的自由正是療遇(healing encountering)的元素,只要能夠引入,所謂心靈療遇的條件即以俱足。」(p.17)

在第二章<台灣民間宗教虔信者的「啟蒙神學」>中有這一段話:乩的能力被視為是一種「使命」或「恩寵」,在最初顯出一種乩個人的「非志願」,也有一些反抗的心情,如此使得乩的能力看來不是一種蓄意的操控或利用,而在乩本身接受他的「恩寵」與「使命」之後,他對能力的使用就顯出是一種「實踐」與「濟世」的意涵。(p.71)在第三章<從俗智的啟蒙到心性倫理>中說:許多乩童並不是心甘情願起乩,而是透過人世間的挫敗,由其他乩童指名要他當乩童,如果不當乩童,自己或家人就會遭遇更多其他遭難,生病、意外、牢獄之災等等。(p.100) 讓我想到我朋友說,她的醫生朋友被指名去當「桌頭」,他說我是學科學的醫生ㄋㄟ,怎麼會去做幫乩童解意的「桌頭」! 結果老天就讓他發生三次車禍,他也就折服,走入廟宇去「讓人問代誌」了。上星期我在電視新聞的跑馬燈上看到:有人告媽祖要他去當乩童,結果找不到「被告」!可惜我沒聽到那條新聞報導,不知結果如何。

此外,作者有一些敘述,讓我能更認識「牽亡」這個本土的心靈療遇。在第四章<從巫現象考察牽亡的社會情懷>的八、「文化象徵的行事」之2.師姑是惦念世界的開啟者:牽亡者的惦念世界的開啟樞紐就在牽亡的師姑身上。師姑作為一個靈媒和一般的心理治療師的不同在於,我們的文化早就給了師姑一個形式的位置。師姑是文化撫慰的象徵系統和牽亡者受苦的心靈之間的中介、啟動者。沒有師姑的存在,文化撫慰的象徵系統不會是活物,無法引動牽亡者自身的象徵系統。……在日常生活的文化建制中,不管是葬禮、告別式等都是藉由儀式性的行為,讓生者可以在其中告別亡者;在定期的祭拜裡,提供悼念的時間,但是這些文化建制,卻可能恰恰因為悼念或告別的建制化而失去了撫慰的能力。牽亡給出來的應答空間、面對面處境,就是對文化建制早已失去的撫慰能力的心靈救濟。師姑以自身生命投入的牽亡世界活化了象徵,以面對面的人形的方式為中介,撫慰著活者的心靈。與亡者在牽亡儀式中的面對面經驗,肯定已經不是從前活著的面對面,儀式給出了一個特定的場域,讓逝者和活著的人可以「重逢」。但是「重逢」卻又是已經「不在」了,「見面」了卻又「見」不到,這的確是一個很弔詭的現象。但是如果把這樣的重逢擺在演示的撫慰傷痛(healing performance)的脈絡底下,那麼我們會知道,在牽亡的行動劇中,牽亡者的惦念世界有了一個指向---不是承認往者的消逝,讓生者可以就此釋懷,而是藉著牽亡使得亡者有一個應答的位置。安置亡者,就是安頓懸念。(p.171~172) 在第五章<從靈知象徵領域談哀傷的抒解>也有一段話,也算是把上面這一段話精簡:對失親者來說,「牽亡」最重大的意義在於,它給出了一個與過世親人「重逢」(re-encounter)的短暫時空。在這個短暫的時空裡,過世的親人既不是以「曾經」的「身體」與失親者共在,也不是以夢中的「擬象」與失親者共在,而是以師姑的身體作為「靈象徵」,以「亡靈」的面目與失親者「象徵性」地「共在」。(p.215)

在第五章<從靈知象徵領域談哀傷的抒解>的五、「牽亡:一種儀式展演的哀傷抒解」之(二)牽亡作為一種象徵治療:如果我們將「牽亡」廣義的理解為一種「療癒」(healing)的話,牽亡做為民間宗教裡的一種儀式 (ritual performance),涉及的並不是疾病 (disease)的治療。而是對人的心靈的照拂 (care of the psyche or soul)。牽亡不僅在作為 (actions)上是象徵性的,它作為一種儀式,本身就是一種象徵性的行動 (act)。綜合這兩個向度的觀察,我們可以很安全地把「牽亡」稱之為台灣本土宗教裡的象徵治療 (symbolic healing)或者是儀療(performance healing)。(p.209)

至於什麼是牽亡的象徵治療裡的「徵象」呢? 任何可能讓「亡靈」在失親者身上暗影浮動的人、事、物,都有可能成為失親者用來牽亡的「徵象」。不過,就實際上到石壁部堂牽亡的例子來看,大致可以用「為了誰」分成三類:

1.「為了生者」: 想見面(失親者對過世親人的肉身情懷)、失親者與過世親人之間有未盡的人事(包括財產糾紛、家人失和、解冤報仇、求個交代等等)、身體運途不順遂等等。

2.「為了死者」: 托夢、移靈撿金、掛心過世親人是否安好、為過世親人延續香火等等。

3.「原因不明」: 過世親人的「象徵物」突然出現異狀(比如說家裡頭拜祖先香爐突然發爐、遺照突然從牆上掉下來)等等。(p.214)

很慶幸我們家一直平安,無財產糾紛、家人失和;或許是忙於過生活,也就無餘力去「想太多」。而我覺得「我的他」在「那裡」會過得很好,已是「生死兩相安」了,就不要去打擾。

    甜甜分享於102年11月25日

下面附錄一篇在電腦新聞中有關女乩童的報導

作者:謝幸恩╱新北報導 | 中時電子報  2013年11月24日 上午5:30

           護士乩童.jpg  

     中國時報【謝幸恩╱新北報導】

神明代言人!外表亮麗的楊詩蘋,白天是「白衣天使」,到了晚上搖身一變成為「乩童」,在祭祀「瑤池金母」的新北市土城慈惠堂替人指點迷津,信徒們稱她「老師」並深信,協助接生的她同時也是掌管生育之神的乩身,是冥冥中的巧合。

副護理長 因緣和合

板橋亞東醫院婦產科產房副護理長楊詩蘋,在今年3月接任土城慈惠堂的乩童,每周1次的服務時間,她脫下白衣護士服,改穿藍色的道袍,站上神壇前沉思、膜拜,主神瑤池金母下凡「上身」後,化身為神明的發言人。

主任委員徐金輝說,5年前,廟裡住持逝世前留下預言,「5年後,有緣人自然會來」,宮廟便就此荒廢,一度經營不善,此時楊詩蘋來到廟裡問事,也恰好與主持說的5年時間吻合。問起楊如何來到廟中、當時發生什麼狀況等問題時,廟中信徒、主委們爭相回答,徐金輝說,她踏進廟裡便一屁股坐在壇前的竹椅上,淚流滿面、唸唸有詞,並拿起紅毛筆不停寫下「回家」等字,著實嚇壞在場不少信徒。

笑談上身 也有錯亂

「一開始非常抗拒」,從事護理一行超過10年的楊詩蘋說,本身沒有特定信仰,大廟、小廟「胡亂拜」,與一般人無異,但神明選到妳,連反抗都不行,雖然作息日夜顛倒,根本挪不出時間,也只好「乖乖就範」。

楊詩蘋笑說,神明還會挑錯時機下凡,有次在產房手術中,突然被「上身」,原來是神明查看患者狀況、祈福,過程雖有自我意識,實際時間也不到10秒,但會讓時間感錯亂,像是過了2個鐘頭一樣。

視為天命 甘之如飴

好玩的是,一般的乩童在辦事時,所寫的多是「鬼畫符」般的梵語,需要一旁的「桌頭」來解讀,但楊詩蘋所寫下的卻是中文,普通人都看得懂,舉止也不同於其他乩童,較為溫柔婉約,讓信徒感受到親切。

為提高「道行」,楊詩蘋每周五到廟中打坐,練習與神明對話,她說,信徒、同事都知道她的「副業」,甚至有好友來找她消災解厄,自己的心境也改變許多,從原先的抗拒到認同,再將之當作天命,為幫助民眾,甘之如飴做個「護士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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