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事物的本質---真面目

真面目之一、自己創造的職缺與機會

    1995年8月我在花蓮慈濟醫院家醫科住院醫師第三年,奉派去台大醫院6A緩和醫療病房受訓一個月,回花蓮慈濟醫院辛苦籌備了一年,因緣具足而開設了東部唯一的安寧病房(心蓮病房)。……

    本來家醫科歷任總醫師因為沒有主治醫師的職缺,都必須在受訓完成後離開慈濟醫院另謀出路。我因為傻傻的接下籌備工作到成立心蓮病房,創造出一個新的主治醫師職缺:負責心蓮病房,又因為是個心苦和辛苦的工作而沒人想要來搶,於是我理所當然就直升主治醫師了,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傻人有傻福」吧!

真面目之二、還好沒被掛在牆上當遺照!

    當時剛好是慈濟醫院從外傳「台大分院」過渡到私下被稱為「三總分院」的階段,從三軍總醫院招來了一大批新任主治醫師。主任曾經跟我說可以留下來直升主治醫師,我一直追問人事室到底何時跟我確定升任,到年度六月下旬都還沒跟我確定要走還留。

    當時的人事組長還對我說:「許醫師,你不留慈濟,還能去哪裡?」聽得很刺耳。我很無奈的對這位大姊頭說:「萬一不留我,總要讓我有時間去找工作吧!」

    為了介紹新進醫師就放大相片貼在大廳牆上,而我也是新主治醫師卻因為是內升而沒貼,後來我都自我嘲解的說:還好沒貼我的照片,因為看起來很像是醫師們的遺照掛在牆上!

真面目之三、講師怎麼這麼年輕!

    1999年可能是九月(921集集大地震那年),我奉花蓮慈濟醫院指派去日本京都佛教大學演講。後四天充當隨隊醫師陪伴樂生療養院的院民參訪團,前三天是專題演講,包括京都佛教大學在市區的推廣教育講座、學校本部的教授職員與學生的專題演講,以及教授為我加場對研究生講關於素食議題。…

    印象中應該是他們先組團來參訪慈濟,發現佛教還可以做很多事如臨終關懷,於是希望有人去演講,主任就派我去。我用中文演講,有慈濟師兄義務幫我日語翻譯,我只講大約半小時,因為翻譯要花掉兩倍的時間。

    那年我35歲,從事安寧療護才約五年。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剛到演講會場時有位仁兄先來跟師兄打招呼,因為慈濟師兄年高德劭看起來比較像主講人,而且日語流利,我則在旁邊像個助理小跟班。接著才輪到我,日本人超喜歡交換名片,等到師兄向那位仁兄介紹我才是講師的時候,我看他張口結舌、臉色神情的轉變非常微妙。

    我雖然聽不懂他和師兄說些什麼,但我可以猜到他八成在想些什麼,他應該是覺得這位講師這麼年輕,而且還有這麼有份量的師兄當助理幫忙翻譯,應該更是不得了吧!

    我後來滿喜歡觀察這種尷尬轉變的時刻,因為那是一種虛榮,也是「暗爽」。

真面目之四、分數儘量打低一點!

    台灣第一個安寧病房是馬偕淡水分院,成立於民國79年,那年我是高醫大七,選擇離開高雄去馬偕醫院當實習醫師。

    台灣第一次進行安寧病房評鑑是民國89年,當時叫做「訪查」而不叫做評鑑,評鑑委員用抽籤決定去訪查的對象。那年我是訪查委員之一,抽籤抽中去訪查馬偕的安寧病房和三軍總醫院的「寧境」病房。……

訪查完關門開評分會議時,我對所有訪查委員建議:因為訪查的評分標準是馬偕醫院安寧病房訂定的,他們又有安寧照顧基金會的所有文件與資源,這有點像是球員兼裁判。我們應該要儘量把分數打低一點,一來對其他安寧病房比較公平,二來我希望安寧病房還有進步的空間。如果今天馬偕醫院拿到滿分,那台灣的安寧療護水準將會到此為止,永遠不可能再進步了。

    所以那次他們的訪查得分如果不滿意,應該有怪到我頭上,主要是我造成的。

真面目之五、有個人說他要來評鑑!

    ……

話說民國89年(西元2000年)我去三軍總醫院寧境病房進行安寧病房訪查,我應該也是隨便穿就去了,(所謂隨便穿是說沒穿西裝、沒打領帶)看起來當然一點都不像是個評鑑委員之類的。

    那時三軍總醫院剛遷往現在內湖的新址,大門口有衛兵在站哨守護,當然會盤問我來幹什麼的?我就回答:是來評鑑安寧病房的。

    我看著衛兵顯出狐疑的眼神和臉色,他轉頭趕快回裡面打電話到後方大本營,只聽到他對著話筒緊張又懷疑的說:「這裡有個人說他要來評鑑啦!」然後就是有人趕快出來迎接之類的社會禮節,我進去看到院長主任將星雲集、梅花朵朵開,護理部從一條槓到五條槓(護理主任)都來了,每位長官都跟你敬禮,還真是虛榮透頂了,看起來只有我穿得最不像個委員的樣子。

    其實那次本來不想讓三軍總醫院過關的,因為他們是一半安寧病房一半腫瘤病房,這會影響到護理人力的配置與運用,如果共用,就容易都去照顧還有希望的腫瘤病人,如果分開,那腫瘤護士就會眼紅看著安寧護士,但因為他們是軍醫院唯一有安寧病房的,讓他們過關是希望鼓勵軍醫院設立安寧病房

真面目之六、講師怎麼還沒來!

    2002年我第一次應邀從花蓮到法鼓山農禪寺演講,……

話說第一次到法鼓山農禪寺演講,印象中是搭火車的夜車,一大早頭一個抵達會場,等到承辦人來的時候,已經有幾位學員到了。她看到我說:「師兄,可以幫忙他一下桌椅嗎?」我當然沒問題啊。等一夥人排好桌椅,承辦人說:「主講人許醫師怎麼還沒來?」我回答:「我在這裡啊!我已經來很久了。」她才很不好意思的說:「唉呀!對不起!還讓講師排座椅。」

    後來我在演講場合還是經常上演類似情節,我最常去醫院對醫護人員演講,我習慣找到,經常都被問說:「先生,請問你有報名嗎?」或者說:「先生,這是護理人員的課程喔!」我回答:「我是要來演講的那個許禮安啦!」然後又是一陣尷尬的道歉與好玩的場面。

真面目之七、頭銜是拿來唬人用的!

我經常去演講安寧療護相關的各種議題,自我介紹時通常要提到下列幾個頭銜:

高雄市張啟華文化藝術基金會  執行長(97年2月起)

台灣安寧照顧協會  理事(98年6月~102年6月)

台灣安寧緩和醫學學會  理事(100年6月~102年6月)

衛生署屏東醫院  家醫科兼任主治醫師(98年4月起)

華杏出版社《安寧緩和療護》作者兼召集人(101年1月出版)

但是我都說:頭銜是拿來唬人用的!

    要賣藥、要行走江湖總是要有些頭銜在身,因為一般人看到你有某些頭銜,等一下就算我胡說八道,你也會覺得我講的話比較有道理,這就是所謂的「官大學問大」。我有時候說:「我現在是在做直銷!」人家就會問:「那你在賣什麼東西?」我說:「我賣的是安寧療護的理念,無價!」

    除了早在十幾年前出國(日本京都)演講之外,我可算是全省走透透,北、中、南、東各縣市,外加澎湖去過許多次,只剩下金門還沒找我去。十年前就去中正紀念堂演講(感恩周大觀的爸爸),我有時候開玩笑說想要去國父紀念館和總統府演講。其實如果不是因為要去演講宣導安寧理念,我可能早就躲到深山或離島去歸隱山林了。

真面目之八、怎麼這麼年輕就在做安寧?

    台灣安寧療護之母趙可式老師說:一看就有「安寧臉(hospice face)」的人適合做安寧。我倒是曾被家屬質疑:「怎麼這麼年輕就在做安寧?」我還沒想到該怎麼回答,家屬就說了:「對喔,等你老了才做安寧不就更恐怖了!」

    我曾經寫《心蓮心語---安寧療護與生死學》一書,87年8月初版,是由慈濟助印的「慈濟道侶檀施文庫」,感恩慈濟的力量總共印行了數萬本讓我得以廣結善緣。曾經有病人家屬是藥學教授或醫護人員的,我都一律贈送《心蓮心語》一書,家屬收到後馬上或事後都會對我另眼相看,我可以直接感覺到家屬對我的信賴程度變高了。

    我猜這些教書應該是覺得:這個主治醫師雖然看起來還很年輕,竟然已經可以出書,那應該是不得了的年輕有為了。

    ……

真面目之九、我的穿著很樸素?

    有人說我穿著很樸素,其實這也是表象。…我對衣服的概念是:只要穿得舒服就好了,好不好看是別人的事情,因為我自己看不到,除非整天在那裡照鏡子,可是我極少照鏡子。……

    所謂「沐猴而冠」, 猴子穿得人模人樣還是猴子;壞蛋穿西裝打領帶看起來人模人樣畢竟還是壞蛋;傲慢的草包即使穿著名牌服飾終究還只是個草包。…

我曾經寫了一篇「打領帶的辯論」在說明:醫生不會因為穿西裝打領帶就立刻變成好醫生,醫生不會因為穿得很像樣就會有人性化的照顧;病人不會因為醫生穿得很像樣才覺得受到尊重。

我們恐怕是因為無法看出內在的本質,只好藉由外表來做為判斷的準則,這就是所謂的「外貿協會」。

真面目之十、為什麼要理光頭?

    最近去南部某財團醫院演講,遇到醫學系畢業以後就沒再見過的同學,(我已經從醫學系畢業二十一年了)他說我理平頭看起來比較年輕,不像他整天在醫院都變得很「臭老」。

    其實我小時候留過西裝頭,但因為不喜歡跟別人都一樣,而且當醫生實在沒空管頭髮,加上我討厭理髮要勒脖子,於是開始理平頭(三分頭)。這樣可以兩個月才理一次,除了減少被勒脖子的次數,還可以省水、省電、容易洗頭。

    我還在某慈善醫院上班的時候,曾理過光頭,細節理由已經不記得。有同事跟我說:你這樣很難看!我就說:那你不會向後轉喔!反正我又不照鏡子,看不到自己。你覺得醜是你的心、你的腦有問題。

(上了老師的課後多年,有時候我對於外在的頭髮、衣飾,都覺得要「目中無人」,也就是活得自在,不管別人如何說、如何看,反正眼睛在他身上,嘴巴也在他臉上,不好看,那是你認為的,「你不會向後轉喔!」)

    ……

    很多人問我:為什麼想不開要理光頭?我早就想好兩個答案隨機應付:

一、因為要照亮醫院某個黑暗的角落。你要再問哪裡黑暗?請你自己去想吧!

二、因為這家醫院只有沒有頭髮的人講話才有人聽!這話一出,就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

    ……

真面目之十一、為什麼要留鬍鬚?

    ……

    我在某慈善醫院留過鬍子,那是因為921大地震死傷慘重,就沒有心情在那裡每天刮鬍子,於是當成一種哀悼的方式。

    我從事安寧療護照顧末期病人,五年才送走不到一千位病人,921地震一夜之間就是死了兩千多人,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每天看著災情,同時陪著末期病人,心情是雙倍的沉重。本來打算留七七四十九天或等到遺體都挖出來,但逐漸被長官發現,我也被問得有點煩,於是在四十九天的一半就刮了鬍子。

    話說後來有位精神科醫師算是抗煞英雄,來到慈濟醫院上班,因為留鬍子一直被長官關切,最後刮了鬍子,發了公開道歉聲明的電郵,才知道他是哀悼他來不及出生的小孩。這是一家強調善解與包容的慈善醫院,長官卻經常不能包容與善解員工的苦衷。…

當我轉去某公立醫院當家醫科主任之後,就開始學國父孫中山先生留上唇鬍鬚,妄想要學我的偶像,萬一當不成醫生就去搞革命。後來也不再每天刮鬍子光鮮亮麗,平均三、五天才刮一次鬍子,歐洲的研究指出電鬍刀的震動容易致癌,因此我有科學根據正當理由可以不刮鬍子。…

真面目之十二、 我是不戴口罩的醫師!

    話說《遠見》雜誌306期(2011年12月) 100頁有兩句話:

「陳保羅回憶,醫術是醫師的本質,然而,關心病人才更重要。」

「為了讓病人感到自在,看診不戴口罩也成為陳保羅的招牌標記。」

    我從高醫畢業二十一年來,除了開刀房與負壓隔離病房等特殊單位必須戴口罩,以及SARS流行期間全國醫護人員一律戴口罩之外,我看診一向都不戴口罩,在安寧病房更不能戴口罩,因為末期病人可能有腫瘤傷口或造口,我怕病人誤以為我戴口罩是覺得他很臭。

    曾幾何時,「看診不戴口罩」也可以是一種「招牌標記」,看來只能說因為我不是御醫或名醫,所以小事何足掛齒啊!

    ……

真面目之十三、你真正的身分是什麼?

我曾經去以前台北縣的某家小型醫院演講,看到海報上寫著「知名醫師作家許禮安」,就自己小小暗爽了一下,雖然知道那是虛名。

我小時候的志願好像是要當作家,後來長大卻變成一個小醫生,然後轉個彎不小心又變成作家,除了在慈濟出過兩本善書外,海鴿文化的羅清維老闆陸續幫我出了六本書。

我都說:現在你都買不到,不是因為賣得太好,而是老闆說:好不容易賣完了,他不想再印了。其實「醫師作家」是以副業為名號,那我現在副業是醫師,應該稱為作家醫師嗎?……

因此我到醫院去演講安寧療護時,都要提醒:

醫護人員的身分只是暫時借用的,最後我們都會變成家屬和病人。我們現在怎樣對待病人和家屬,將來就會有新一代的醫護人員回頭來對待我們

    但是現在我們已經看到惡性循環的開始:政府與財團勾結讓醫院怎樣對待醫護人員,醫護人員現在就怎樣對待病人和家屬;醫院沒有給予醫護人員人性化的照顧,病人和家屬不太可能得到人性化的照顧。

    這個醫療體系人性化改革的死結,不可能單靠強調醫護人員的良心與職責就可以解開,我們身為有良心與負責盡職的醫護人員,必然會做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然後「劣幣驅逐良幣」,留下來的會是「日頭赤燁燁,隨人顧性命」的多數,烏鴉嘴的話就暫時到此為止。

    許禮安1010424~0501 高雄市張啟華文化藝術基金會

 

此講義的大部分重點,都照我的學習寫下了,完整全文會登在老師的部落格和臉書上。我把許禮安醫師的部落格和臉書寫於下,謝謝!

部落格:隨意窩Xuite日誌「許禮安的安寧療護與家醫專欄」

http://blog.xuite.net/an0955784748/twblog

臉書「許禮安」

https://www.facebook.com/profile.php?id=10000108898048

 

    照舊附兩則朋友傳給我的好文章:

              <出離心>

     在佛教裡,出離有很多種含義和解釋,我遇到的很多人都把佛教的出離理解為遠離人世,就像悉達多太子曾經做過的那樣,不過這種解釋容易把尚未準備好的人嚇跑,佛陀並不打算剃光每個追隨者的腦袋。

    對於生活在城市裏,喝桶裝水,每天坐地鐵上下班的人來說,悉達多的出離在多數時候只能是一種遙遠的夢想。他們可能並沒有太多的選擇餘地。

    如果你想修行佛法的話,你可能只能在這樣的環境裏修,在地鐵裏,在公司裏,在下班的路上,在晚飯之後。但你同樣可以出離,要知道,出離心並不只有一種表現形式。

    如果你想知道自己是否具有出離心,可以以這種方法檢驗:在過去對你很重要的一件事,現在是否對你一點都不重要,過去可以輕易激怒你的事,現在你是否毫不在乎。如果是的話,那麼你就從這裏出離了。你需要出離的東西很多,並不只是不抽煙、不喝酒或不打牌,那只是開始。

    所謂出離,就是不再執著過去執著的事物。當你不再執著一件事物或一種習慣,它就失去了指揮擺布你的能力。你也就獲得了自由。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你必須出離所有的事物,才能獲得徹底的自由,我這裏所說的所有的事物當然不止是那些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也包括很多細微的東西。

    例如,如果你看到一個觀點,這個觀點令你不舒服,那麼說明你執著於一個相反的觀點。這個觀點奴役著你,所以你會不舒服。這樣的事情也應該出離。不管這個相反的觀點正確與否,或是誰所說,如果他可以讓你不舒服,那你已經被攻陷,你都應該從那裏出離。

    應該指出的是,佛教所有的觀點都是為了破除另一些觀點而出現,但它不應該成為你的新主人。你也許經常會變得很生氣,那是因為你的生活裏總是出現與你所預期的相反的東西。

    例如,你請的臨時工可能讓你非常不舒服,僅僅是因為她擦桌子的方式與你不同,你很不喜歡她那種看上去非常笨拙的擦法。甚至有時候你在街上看見一些打扮誇張把頭髮染成綠色的人也會生氣。那是因為你執著於古老的審美觀。

    要擺脫這種不爽的心態,有兩種方法,一種是你改變心態,不再執著於每個人必須按照你的方式去做事的想法。還有一個就是換一個擦桌子的方式和你所期待的一樣的臨時工。

    很顯然,前者是一勞永逸的方法(佛教用的就是這種方法)。後者只能暫時解決問題,你可能必須不斷地更換臨時工(這也是很多人不斷更換老公的原因)。你可能花了很多時間找到一個照你說的方式去擦桌子的臨時工,但你很快會發現,她上廁所的時候居然忘了沖馬桶。

    因此,試圖以改變外在的世界來追求完美是徒勞無功的

    永遠會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把毫無準備的你激怒。你有多少執著,就有多少痛苦,要擺脫痛苦,你必須從所有的執著裏出離。

    當你生氣的時候你應該看一下自己的心,為什麼會生氣。是否因為出現了與你期待正相反的東西。你的期待,就是你所執著的東西。

    佛陀不會被任何事情激怒,因為他出離了所有的執著。你可能因為任何事情生氣,你可能因為公共汽車開得太慢而生氣,可能因為找不到所需要的東西而生氣(她把東西放哪了?她總是亂放東西),甚至可能因為你想讓他生氣的人不生氣而生氣。這說明你非常脆弱。你很容易被激怒。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修行之後,你可能還是未能了悟空性,也不知道金剛經在說什麼。但你還是和過去有所不同,過去你是個追求完美的人,而現在你已經可以容許很多不完美的事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現。例如,你可以吃一道比較鹹的菜而不會抱怨。

    所謂完美主義者,也就是說,你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要達到你所希望的樣子,你希望住在牆壁是天藍色的屋子裏(如果不是,你就會睡不著覺),你不喝桶裝水之外的任何水,你希望用自己喜歡的杯子喝茶,希望茶的味道不要太濃也不要太淡。

    做一個完美主義者的壞處就是,你會經常痛苦,因為這個世界上多數事情都不會輕易俯首聽命,它們不會事事順著你。要讓他們達到你所希望的樣子,你必須花很多時間。很多人試圖創造完美的世界,不過他們最終都被證明失敗了。事實上,只要把你的心稍作調整,一切都會很完美

    你之所以看到的是一個不完美的世界,是因為你有各種執著和不切實際的期待,如果你可以從這裡出離,你會變得非常強大,你不再堅持必須住在有藍色牆壁的屋子裡,不再堅持必須喝桶裝水,不再堅持必須用自己喜歡的杯子喝水,不再堅持茶的味道必須不濃不淡。

    如果你出離了所有的執著,那麼你就會變得非常自由,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激怒你或傷害你。

    張德源合十

(看完這篇文章,想回應老師的「真面目之十、為什麼要理光頭?」。為什麼別人對我的看不慣、不開心,我要照單全收呢? 我很想叫他「滾」吧! 但老師上課時說,不要叫人「滾!」,要換句話說:「外面世界這麼大,你可以出去走走!」,緩和多了。我也知道“如果你出離了所有的執著,那麼你就會變得非常自由,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激怒你或傷害你。”但是知易行難啊!)

 

        <給你兩個老婆,你選哪個?>

    你要白天的老婆還是晚上的老婆?這個故事好有含義,希望人人都看看。

    國王亞瑟被俘,本應被處死刑,但對方國王見他年輕樂觀,十分欣賞,於是就要求亞瑟回答一個十分難的問題,如果答出來就可以得到自由。這個問題就是:“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亞瑟開始向身邊的每個人徵求答案:公主、牧師、智者……結果沒有一個人能給他滿意的回答。有人告訴亞瑟,郊外的陰森城堡裡住著一個老女巫,據說她無所不知,但收費高昂,且要求離奇。期限馬上就到了,亞瑟別無選擇,只好去找女巫,女巫答應回答他的問題,但條件是,要和亞瑟最高貴的武士之一,他最親近的朋友加溫結婚。亞瑟驚駭極了,他看著女巫,駝背、醜陋不堪、只有一顆牙齒,身上散發著臭水溝難聞的氣味……而加溫高大英俊、誠實善良,是最勇敢的武士。

    亞瑟說:“不,我不能為了自由,強迫我的朋友娶你這樣的女人!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加溫知道這個消息後,對亞瑟說:“我願意娶她,為了你和我們的國家。”於是婚禮被公諸於世。女巫回答了這個問題,“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主宰自己的命運。”每個人都知道女巫說出了一條偉大的真理,於是亞瑟自由了。

    婚禮上女巫用手抓東西吃、打嗝,說髒話,令所有的人都感到噁心,亞瑟也在極度痛苦中哭泣,加溫卻一如既往的謙和。新婚之夜,加溫不顧眾人勸阻堅持走進新房,準備面對一切,然而一個從沒見過面的絕世美女卻躺在他的床上,女巫說:“我在一天的時間裡,一半是醜陋的女巫,一半是傾城的美女,加溫,你想我白天變成美女還是晚上變成美女?”這是個如此殘酷的問題,如果你是加溫,你會怎樣選擇呢?

……

    當時人格心理學的教授話音一落,同學們先是靜默,繼而開始熱烈的討論,答案更是五花八門,不過歸納起來不外乎兩種:白天是女巫,夜晚是美女,因為老婆是自己的,不必愛慕虛榮;另一種選白天是美女,因為可以得到別人羡慕的眼光,而晚上可以在外作樂,回到家一團漆黑,美醜都無所謂。聽了大家的回答,教授沒有發表意見,只說這故事其實有結局的,加溫做出了選擇。於是大家紛紛要求老師說出結果。老師說,加溫回答道:“既然你說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主宰自己的命運,那麼就由你自己決定吧!”女巫終於熱淚盈眶,“我選擇白天、夜晚都是美麗的女人,因為你懂得真正尊重我!”所有人都沉默了,因為沒有一個人做出加溫的選擇。

    我們有時候是不是很自私?以自己的喜好去主宰別人的生活,卻沒有想過別人是不是願意。而當你尊重別人、理解別人時,得到的往往會更多。

    要真正做一個受歡迎的人,就必須掌握三大法寶——理解、尊重、信任。

        甜甜 完成於104年6月3日上課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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